满江阙独饮药酒,不到半刻便摇摇欲倾。花老含泪引着古月离开,偌大的花府如一口陈年的棺木般幽寂。
“今日之事,就此作罢。月拜过贵主之后,便不劳花总相陪了。”
“是。小老儿也正有想家主拜别之意。贵客请随我来。”
“那就劳您引路了。”古月随口答应之后,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二人一前一后,走了近一刻钟许,终来到一处僻静的旧时楼阁前,花老独自上前,以一种奇特的节奏拍打着门厅的大门。不一会儿,从楼廊里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。
厚重的大门从内侧被推开,两名二十岁左右的侍女恭身向花总管参拜,却没望过古月一眼。
“此人是府上贵客,前来拜见主人,你二人便留在此处听唤,不要跟来打扰。” “是。”二人这才向古月浅行一礼,退守到门厅之前。
“花总管请切记,一切习惯都将照常,请勿耽误了。”
“老夫知道。贵客请随我来。”
整栋建筑格调很是怪异,明明空间很大,却只安装了寥寥几盏昏暗的灯。人的影子拖得很长,几乎看不清脚下。
二人穿过一条颇长的走廊,又向上走了一层,终在一扇古朴的木门前停下。花总管突然像老了二十岁般,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迟钝。
“看来触到你的伤心事了。”月轻声催促道。
“府上的难言之隐,阁下一看便知。”花总管以另一种频率敲响了房间的大门。
开门的还是两名年轻女子,说是一看便知,可屋内却没有灯光。走廊的灯又离得较远,甚至看不清二人的表情。与之前不同,这两人开门后向花老见礼之后,拦在了大门之前,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。
“二位职责在身,在下很是明白。可某家不曾学过挂弦知脉的本身,叫在下如何问诊?”古月见机插言道。
拦路的二人先是一愣,随即望向一旁的花总管,却没得到任何的指示。就在二人犹豫是否让路的时候,月如一阵轻风般自二人中间穿过。
在二人未发出任何声音之前,一次临时起意的偷袭就已经结束了。
花总管微微一叹,将晕倒的二人扶靠在墙壁,“还谢阁下留情。”
古月似没有听到对方的话,自顾自的来到窗前,拉开了漆黑厚重的幕帘。借着月光,他环视了一眼屋内的布局,然后略皱了一下眉头,将屋门从里锁上,然后才打量起卧床上安睡的人。
这人双目微合,似带着朦胧的笑意,似在做着什么美梦一般;她的皮肤很白,甚至没有一丝血色。在她的美丽上,又添了几分让人无法不去怜惜的柔弱。而最让人迷惑的,还是她的年龄。这个女人有着和自己类似的气质,既有着少女的清纯,又带着成熟迷人的魅力,让人无法直视又不禁想要偷窥的矛盾。
“果真是倾国佳人,难怪会令司马家的后人如此动情。”
“阁下请收回此言,我家夫人从不曾求过他什么。是他心甘情愿,又怎怪得到别人。”
“若说心甘情愿,怕不止是他一人吧?”月不软不硬的回道。
“不错。花府上下一百余人,无一人不效死忠。”
“花老一死,夫人便是唯一知道线索的人。可她生机将尽,纵华佗亲至也回天乏术......如此说来,在下此行,却是一败涂地了。”月似像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一般。
“夫人...花某先去一步,九泉之下再为您效劳。”花总管向主人深拜一礼,声音坚毅沉稳。
“花老即立死志,在下本不该再做逼迫。可你方才答应在下之事,就这样算了么?”
“阁下虽杀气惊人,却绝非嗜杀之辈。花某死后,阁下求宝无望,必不会为难他人。”
“花老所言,却只有一半属实。在下不用为难他人,只因今夜你是万万死不掉的。”
“阁下不用使缓兵之计......”
“若在下说夫人此症有法可医,花老也执意求死么?”古月不等对方表态,便生生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这...”
“花老忠诚有余,可惜顾此失彼。花家并非寒门,若在下所失之物仅是被贵府当作贺礼,正常的想法都会依数做赔,或是告知在下对方的住处,何须以全府近百丁客的身家性命做掩;如此看来,你们不但没失去此玉,还略知这宝物的用途。这样一来,倒让我确定府上有难以告人的秘密。”月自窗间飘然而去,留下一串如风铃般清晰悦耳的声音。
“月拜访西厢后,自当离去,不劳府上相送。”
这临别的只字片语,却引爆了整个府宅。几番喧哗后,整个花府人声鼎沸,灯火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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